近年来,一股不同寻常的暗流在这片古老的草原上涌动金御网,引起了俄罗斯资深专家群体的深度忧虑与警示。
这番郑重的提醒,正源自俄罗斯远东联邦大学的著名教授安德烈·古宾。
古宾教授以其对东北亚事务的独到见解与前瞻性分析,多次在国际重要场合,特别是瓦尔代国际讨论俱乐部,明确指出蒙古国在推行其“第三邻国政策”的过程中,正逐渐显露出一种与我国和俄罗斯长期友好关系背道而驰的“反相”迹象。
他警醒世人,这种倾向如若持续发展,极有可能对中俄两国间的战略稳定构成深远且难以逆转的冲击。
蒙古国的地缘战略地址
瓦尔代国际讨论俱乐部是一个具有重要影响力的俄罗斯智库,成立于2004年,其首届会议即有俄罗斯最高领导人出席,足见其在俄罗斯内外政策研究领域的重要地位。
该平台汇聚了全球各地的顶尖学者和政治家,共同探讨国际热点问题与发展趋势。
古宾教授在2003年瓦尔代国际讨论俱乐部上着重强调,蒙古国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其在国际舞台上的特殊性与复杂性:它东、南、西三面与我国接壤,北部则与俄罗斯联邦绵延相连。
这种独特的“内陆夹缝”地位,在赋予其战略重要性的同时,也使其在两大邻国之间寻求生存与发展,面临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平衡艺术与地缘政治博弈。
追溯历史长河,蒙古国曾长期受到北方大国以及我国历史文化的影响。
随着上世纪末苏联解体、冷战格局终结,蒙古国获得全面独立主权后,便积极寻求摆脱单一依赖、开辟多元发展路径的策略。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美国国务卿詹姆斯·贝克首次访蒙时,提出了“第三邻国”的理念,这一构想犹如及时雨,迅速被乌兰巴托方面采纳。
到2011年2月,蒙古国国家大呼拉尔更是通过立法,将“第三邻国政策”正式确立为国家外交方针的核心支柱之一。
这项政策最初的宗旨是积极发展与美、日、欧盟、印度、韩国等传统两大邻国之外的伙伴关系,旨在通过多元化的国际合作,平衡我国与俄罗斯在其内政外交中的巨大影响力,从而维护自身的国家独立性,并为经济发展争取更多外部资源。
在后续的实施过程中,这项政策的重心却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最初的平衡理念,其对西方世界的倾斜态势日渐明显,令周边观察者深感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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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邦“反相”的表露与深层博弈
纵观近几年蒙古国一系列与西方国家加强合作的举动,已不再是简单的商业往来或经济互补,而是深陷复杂的地缘政治博弈,其战略意图值得高度警惕。
2023年8月2日,蒙古国总理奥云额尔登对美国的首次正式访问。
此次访问的时机极其微妙,恰逢我国宣布对锗镓等关键稀有金属实施出口管制之后。
在华盛顿期间,奥云额尔登总理与美国副总统哈里斯、国务卿布林肯等美方高级官员进行了密集的会晤。
双方不仅就进一步扩大两国间的“战略第三邻国伙伴关系”达成广泛共识,更是签署了一系列具有实质性内容的协议。
其中,最为核心的便是深化在稀土等关键矿产领域的合作,蒙古国明确表示愿意开放其境内储量高达3100万吨的稀土资源,供美国进行开发利用。
众所周知,我国在稀土的采矿、冶炼分离以及深加工领域占据主导地位,拥有全球90%的精炼稀土产量和显著的成本优势。面对这种垄断优势,西方国家一直不遗余力地寻求多元化的供应渠道。
除了稀土资源,蒙美两国在此次访问中还签署了意义深远的“开放天空协议”。
根据该协议,两国计划在2024年第二季度开通直航航线,首先将便捷货运航班,随后逐步实现客运直飞。
蒙古国地处我国内陆腹地与俄罗斯之间,任何穿越其领空的国际航线,都可能触及到中俄两国在空域管理、雷达预警乃至军事安全上的敏感区域。
尤其是考虑到美俄两国因乌克兰危机已互相关闭领空,若美蒙之间的直航航线需取道我国领空,虽然在技术操作上需要获得我国的许可与协调,但这种合作本身已为未来的空域态势感知、信息获取乃至潜在的战略渗透带来了新的不确定性。
更令人高度警觉的是,在2024年,蒙古国与法国核能巨头欧安诺(Orano)公司签署了一项价值高达16亿美元的铀矿开发初步协议。
该协议旨在开发位于蒙古国东南部的多诺戈维省铀矿床,预计将于2028年投入生产,并在2044年达到每年2600吨铀的峰值产能。
法国作为全球核电比例最高的国家之一金御网,其七成以上的电力依赖核能,对铀矿供应的稳定性和多样性有着极端迫切的需求。
近年来,法国在尼日尔等非洲传统铀矿供应地遭遇政局动荡和开采许可撤销的挫折,使得其寻找新的稳定铀来源以强化能源独立性成为当务之急。
蒙古国丰富的铀矿资源,曾有过苏联时期开采的记录,无疑成为法国核能战略的重要目标。
这笔交易涉及的戈壁矿区,与中俄两国的一些测绘区域存在潜在重叠,法国企业和人员的进入,无疑将为该地区的地理信息、环境监测以及潜在的战略安全带来新的不确定性,使得中俄两国在该区域的联合行动、信息共享和战略防御面临更多挑战。
除了与欧美国家在关键资源领域的深度捆绑,蒙古国也积极寻求与亚洲其他“第三邻国”的经济与战略联系。
例如,2022年,蒙古国与日本的关系被提升为“特殊战略伙伴”,日本承诺每年投入超过5亿美元用于蒙古国的基础设施建设、医疗设备援助等多个领域,旨在通过经济援助深化双边关系。
2023年,韩国也批准了对蒙古国高达4.2亿美元的风电投资项目,并提供职业教育方面的支持,以帮助蒙古国培养技术人才。
这些来自日本和韩国的资本注入,固然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蒙古国实现经济多元化,改善其长期依赖少数资源的单一产业结构。
这些多元化的背后,也无形中制造了更多外部施加影响的渠道,并且对中俄两国在能源等核心领域的合作造成了间接但不可忽视的拖累。
在社会文化层面,蒙古国也展现出日益明显的“西倾”趋势。
自2005年起,英语教育在该国被提升到强制性地位,甚至小学一年级便开设外语课程,首选便是英语。
至2024年,赴美国留学的蒙古国学生人数已超过3000人,他们大多选择金融、法律、政务等专业,学成归国后通常进入国家各部委或大型企业的中层管理岗位,对国家政策的制定和实施产生潜在而深远的影响。
同时,美国还明确表示将帮助蒙古国培养千名英语教师,进一步强化英语在蒙古国教育体系中的主导地位。
与此同时,调查显示蒙古国年轻人对我国文化的了解程度,已降至近十年来的最低水平。
这种文化资本的“双输出”——既有西方资金和技术援助,又有西方价值观和人才培养——对中国和俄罗斯而言,构成了全方位的、更加隐蔽但却长期存在的战略挑战。
战略格局的调整与未来展望
作为与蒙古国拥有漫长陆地边界的友好邻邦,我国始终秉持睦邻友好的外交原则,致力于同蒙古国发展平等互惠的全面合作关系。
可蒙古国日益明显的西方倾斜,以及其在关键战略项目,尤其是涉及中俄共同利益的项目上所展现出的犹豫和反复,无疑为两国间的合作增添了不确定性。
特别是“西伯利亚力量二号”天然气管道项目,其顺利推进对我国的能源安全战略具有不可替代的重大意义。
我国庞大且快速发展的工业体系对稳定的天然气供应有着巨大的需求,该管道的建成将显著增强我国的能源韧性,保障经济社会持续发展。
因此,我国对该项目的持续关注和积极推动,是维护自身核心国家利益的必然选择。
与此同时,俄罗斯联邦也迫切需要调整其能源出口战略,以应对西方国家因乌克兰危机而施加的严厉制裁。
欧洲市场曾是俄罗斯天然气出口的传统主战场,但在俄乌冲突升级后,俄罗斯的能源出口重心不得不加速从欧洲转向东方市场。
“西伯利亚力量二号”管道项目,正是俄罗斯实现这一战略转移、确保其能源经济稳定运行的关键环节。
蒙古国在管道过境问题上的多次摇摆和拖延,无疑一度打乱了俄罗斯的战略部署,使得其从欧洲转投东方的计划面临重重阻碍。
俄罗斯副总理曾在2025年早些时候表示,“西伯利亚力量二号”的谈判虽然取得了进展,但项目的最终延误仍受到价格机制和具体线路走向等复杂因素未能完全确定的影响。
因此,我国与俄罗斯联邦必须保持高度警惕,进一步加强战略协调与合作。
在经济领域,除了推动大型能源基础设施项目,两国还应探索更多元化、更具包容性的合作模式,通过实际的经济利益和发展机遇,增强蒙古国对中俄合作的信心,以此抵消西方国家在经济和政治上渗透的效应。
参考资料:踌躇的楔子?考察美国与蒙古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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